數字經濟助力實體經濟發展(數字經濟發展要著力實體經濟)
作者:邵春堡(中國國際經濟技術合作促進會副理事長)
近幾年,數字經濟發展速度之快,輻射之廣,影響之深,展現了數字創新無窮的魅力,已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極,正在推動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深刻變革。保護和引導數字經濟發展的強勁勢頭,要按照黨的二十大的精神,“堅持把經濟發展的重心放在實體經濟建設上”。全面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大報告中強調的“加快數字經濟建設,促進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的重要部署,推動數字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一、深度融合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
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是一種新經濟與傳統經濟的對應關系。實體經濟與虛擬經濟也是一種對應關系,而虛擬經濟是由馬克思提出的虛擬資本衍生而來的概念。馬克思認為,虛擬資本是在借貸資本和銀行信用制度的基礎上產生的,包括股票、債券等,虛擬資本本身并不具有價值。虛擬經濟具有高度流動性、不穩定性、高風險性和高投機性四個特征。數字經濟參與實物或使用價值的生產,不是用符號、概念等方式套利、圈錢的方式和手段,不屬于虛擬經濟。
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融合,就是運用數字技術對傳統的實體經濟進行智能化改造,轉換動能、節約人力物力資源能源、變革生產模式、創新經營管理方式、提高綜合效率、擴大經營成果等。在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中,還伴隨著觀念、體制、技術、基建等方面的數字化轉型。
數字經濟進入高速發展階段,更致力于同實體經濟的融合,主要是通過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來實現,目前已取得了顯著進展。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達到39.8%,成為同工業經濟、農業經濟并列的一種主要經濟形態。目前,數字經濟在全球范圍內蓬勃發展,反映了各國在數字化發展上的競爭,大家都想占據新科技、新經濟的制高點。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可以采取以下方式。
(一)由虛向實
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需要掃除發展中的“攔路虎”,使實體經濟得到數字經濟的充分賦能。
一是增強數字產業化的力量,使數字產業的企業能夠大面積地參與指導和帶動傳統產業的數字化改造和升級。我國雖然已有四大電信運營商和以華為、中興為代表的遍布基礎硬件、基礎軟件、大數據云計算、應用軟件、信息安全、信息技術應用創新等領域的眾多信息科技企業,擁有諸如阿里、騰訊、小米、百度等全球領先的互聯網頭部企業,還有大量發展迅猛的中小微企業從事信息科技和互聯網產業,但是,面對幾十年形成和發展起來的傳統產業的數字化改造和升級,數字產業化力量仍顯不足。這就需要更好更充分地放手發展數字產業,使其在產業數字化中發揮骨干、帶動作用。有條件的企業都應依靠自身力量,通過自我的數字化改造,實現產業數字化。事實上,在近幾年的產業數字化中,像海爾、海信、三一等大中型企業已逐步完成了從信息化到數字化升級,打造了全球智能制造的示范樣板,是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發展的典范。
二是通過深化認識和調整政策更加堅定數字化轉型的決心和信心。一些傳統的規模性企業擔負繁重的任務,擔心數字化改造可能會影響當期業績,加之對數據聯網后的標準和安全問題沒把握,以至一些企業的內外網并未打通,對企業的數字化改造仍有疑慮。雖然這些企業在兩者融合上表現出積極姿態,但是在實質推進過程中卻猶豫不決,由此導致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難以取得實質性突破。因此,要結合宣傳成功范例來深化認識數字經濟,讓企業家感受到數字化升級帶來的明顯好處,通過改進和完善考核政策,解除短期發展的后顧之憂。要扭轉之前停留在數字化論壇、蜻蜓點水式數字化投入等姿態性措施,推進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實質性的深度融合,以期見到效益、體現效率。
三是深度融合要體現實體經濟智能化的實質和作用。在兩種經濟融合中,一些企業滿足于已有的機械化、電氣化、自動化,認為同數字經濟融合,就是在原來運營基礎上做些調整和改善。事實上,數字化改造是給企業賦予智能化,通過數字化轉型和改造,在原來機械化、電氣化、自動化基礎上逐漸智能化,超越機械化和自動化。機械化是我們過去的目標,許多企業就是在實現機械化、電氣化的過程中成長發展起來的,但那已是過去的輝煌,如果停留在運用電力等驅動或操縱機械設備,仍需大量人力物力資源能源的付出,還會喪失新的競爭力;自動化按人的要求,經過自動檢測、信息處理、分析判斷、操縱控制,實現預期的目標,無人或較少的人直接參與生產,是許多企業正在采取的先進方式,但是距離數字化改造要求的智能化還有差距。數字智能化就是將經驗轉化為數據、將數據轉化為知識、將知識融入到自動化系統中,其潛力通過數據信息深度挖掘,迭代而誕生出新業態和新動能。將人工智能和機器智能化盡快部署到主要的傳統業務流程之中,可以盡早達到降本增效的目的,從而更好地提高用戶的體驗,使生產和制造帶來更高的生產效率。
(二)由易到難
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循序漸進,要突破難點,實現關鍵處的融合。目前有三類問題較難解決。一是為數不少的制造企業的生產線設備都依靠進口,一些工業網關與數字化的網絡銜接不配套,如果更換大型設備,既要考慮前期規模投入,又要考慮更換銜接的風險。二是農業產業在融合中處于薄弱環節,主要是數字化的條件不充分,體現在基礎設施薄弱、網絡信號差、缺少長遠規劃,除了一些大的農業數字化公司進軍農業產業外,整體的傳統農業與數字經濟的融合推進較慢。三是小企業數字化需求分布零散、體量小、營收少,還存在融資難等問題。
從共性來說,要從根本上超越原來的生產方式,擺脫傳統產業的慣性和依賴性,無論有無條件,抑或條件是否充分,都要從兩個方面不同程度地努力。一方面,提高設備的智能、效率和精度,實現單機智能化或通過單機設備的互聯而形成智能生產線、智能車間、智能工廠;另一方面,更加合理和智能地使用設備,雖然有些設備在功能和用途上完全不同,需要不同的解決方案,但它們都有一些共同點,如,可以共同采用以工業網關為中心的物聯網、邊緣計算和自動化,通過智能改造和運營實現制造業的價值最大化。
從個性來講,要考慮企業更新的設備是否符合數字智能化的要求,避免進口設備和陳舊設備等成為數字化的阻礙。要通過新的基礎設施建設,改進和加強農村數字化轉型的條件,促進農業數字化,提高新型農業的效率。在小微企業數字化融資上,政府或大企業建設的新基礎設施,可讓小企業共享,以減少這方面的投入,并用政策方式支持融資。要探索小微企業數字化改造的模式,以不同類型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成功樣本為范例,加強對小微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引導,走出小企業改造升級的路子。
(三)由部分到整體
有些企業在融合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過程中,僅僅局限在信息化系統的改進和升級,缺乏對企業生產運營的整體改造,僅有的信息化系統也未能融入價值創造過程。這就需要厘清轉型過程中的戰略規劃、商業模式、產品、運營四者之間的關系,將信息化系統改造擴展到資源配置、生產設計、制造、流通、消費等各個環節,賦予產業數字化更完整的內涵,促進各部分協同和互動,真正發揮效能和作用。如,企業立體化改造和升級后,就要發揮數字經濟的搜尋成本、復制成本、運輸與溝通成本的優勢,體現可記載性和驗證性等特點,促進節能減排;以虛擬方式參與市場資源配置,應用數字孿生開展各種設計,以數字經濟“智造”代替傳統“制造”,以定制化和即時性生產超越過去大工業規模化批量化的生產,更好地滿足消費者的個性需求。所有這些智能應用環節,都將會普遍提升企業效率。
(四)由內到外
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有利于企業建立數字智能化的生產系統,并創造出具有數字化特點的產品和服務。這些產品和服務,在運用于社會、文化、生活中時,需要配套便利的應用條件和環境。實際上要將兩種經濟的融合從企業內部延伸到企業外部,需要政府對相應的公共設施進行規劃、建設、維護、管理,促進社會、文化和生活的數字化應用,進而形成數字教育、數字醫療、數字就業、數字會議、數字社區等。這就將企業提供的數字化產品和服務與社會生活的應用銜接起來,提升社會、文化和生活的智能化水平。
二、雙向建設數字基礎設施和平臺
數字經濟催生了新基礎設施、平臺、線上等概念和發展方式。雙向建設就是既要建設新基建,也要維修更新重建傳統基礎設施;既要建設線上平臺,也要搭建和提供線下運營、服務的平臺。
(一)加快新基建和線上平臺建設
在數字經濟火熱發展中,為鼓勵新經濟加快數字化發展,我國推出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包括5G基站建設、特高壓、城際高速鐵路和城市軌道交通、新能源汽車充電樁、大數據中心、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七大領域,涉及諸多產業鏈,這是以新發展理念為導向,以技術創新為驅動,以信息網絡為基礎,面向高質量發展需要,提供數字轉型、智能升級、融合創新等服務的基礎設施體系。從政府到社會以及企業,開展對新設施和線上平臺建設,促進了電商、平臺和線上經濟的發展和繁榮,推動了消費互聯網向產業互聯網的發展。
(二)重視傳統基建和線下平臺建設
數字經濟創造價值,尤其是平臺經濟方式,離不開傳統基礎設施建設和線下各種設施、條件和服務。事實上,新基建無法取代傳統基建,只有新舊基建配合協調,才能成全數字經濟發展。正是前些年大規模投入的基礎建設,保障了現在的線上發展、平臺發展、電商發展。如果沒有交通、供水供電、科研與技術服務、園林綠化、環境保護、社區、樓宇等市政公用工程設施和公共生活服務設施等,人們在線上、平臺的運營,就無法落地,也缺少物質保障。如,我們在線上選擇購買自己想要的產品,如果沒有人制造這些產品、沒有人組織貨源、沒有道路交通設施、沒有物流、沒有“快遞小哥”搬運、沒有社區的接受和秩序保障,線上和平臺發展就會變得蒼白,成為無源之水。
因此,在人們享受新基建、線上平臺服務的同時,也不能忽略傳統物質設施的建設、維護,不能忽略線下建設的勞動和付出,而且這些建設不是一勞永逸,需要不斷維護、更新、改造、提高、重建。
(三)從實體企業的角度建設數字經濟
在數字化浪潮中,一些實體企業受到沖擊,特別是一些商貿性線下門店紛紛倒閉,還有一些適應新經濟大勢,選擇了平臺和線上運營。但是,并非所有實體店經營者都適合在線上和平臺運營,也未必都要從線下搬到線上,這就要從雙向建設的角度,探索平臺加實體等靈活方式。事實上,不少實體店也做了許多探索。受一些小微實體店成功案例的啟發,建議走兩者靈活結合的發展方式,如,實體店增加客戶體驗區,使客戶在視覺嗅覺味覺觸覺聽覺等多方位、多感官對產品和服務的體驗中進行消費。還可通過“線下體驗+線上下單”的創新融合模式,讓用戶享受沉浸式場景體驗,促進消費升級;如,實體店將產品為核心轉化到以人為核心,打造成社交場所和資源交換場地,讓職員廣泛帶動新會員,發揮潛力開拓市場;又如,將實體店作為直播基地做同城流量,備好美顏燈、直播三腳架等設備,一邊開門做生意,一邊開啟同城直播;再如,通過招商把實體店生意從C端過渡到B端,使店內產品真正具備商業模式屬性,把微商模式搬到線下門店,用實體店復制出N家分店。
總之,著力實體經濟,既是數字經濟自身的內在特征,也是發展數字經濟的現實要求,只有推動雙向建設、融合創新,才能保障數字經濟的可持續和高質量發展。
三、推動數字化轉型與新型工業化相統一
從宏觀上說,數字化轉型是由工業經濟向數字經濟演進的重大變革,將會推動各類要素重新配置、生產制造更加智能、供需匹配更加精準、專業分工更加精細、國際貿易更加廣闊,是企業從工業經濟時代邁向數字經濟時代的必然選擇。
從微觀上說,數字化轉型是開發數字化技術及支持能力,新建一個富有活力的數字化商業模式。這種轉型建立在數字化轉換和升級基礎上,觸及企業戰略調整、能力建設、技術創新、管理變革、模式轉變等一系列轉型創新,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
(一)新型工業化和“去工業化”
西方發達國家工業發展歷史長,在工業發達的同時也帶來許多新問題,它們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去工業化”轉型,加快發展金融和服務業,結果幾十年下來,出現一系列新矛盾,不但造成制造業空心化等問題,還引發美國的次貸危機、金融危機。
中國在近代歷史發展中工業化步伐一直處于落后狀態。新中國成立后,強調以農業為基礎,以工業為主導,加快國民經濟建設。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在加快信息化的同時,狠補工業化的課程,提出信息化帶動工業化,緊接著又迎來數字智能科技革命和數字產業化浪潮。經濟發展的邏輯證明,如果沒有工業化,數字化就沒有落地的基礎。因此,基本實現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是到2035年基本實現現代化的應有內容。因此,我國的數字化轉型不是要去工業化,而是要實現新型工業化,數字經濟、數字中國同新型工業化的目標是一致的。
(二)西方“去工業化”的教訓
上世紀50年代,西方發達國家的工業生產成本日益增高,污染日趨嚴重,效率日漸低下,西方社會逐步意識到工業社會也會出現嚴重問題,于是展開“去工業化”行動。第一,將制造工廠由大城市遷移到中小城鎮和農村地區,甚至遷移到國外;第二,把生產過程的勞動密集型的加工裝配等環節,分散到國外工資成本低廉的地區。發展中國家為彌補工業化缺陷而給出的優惠政策,以及人力成本優勢更加劇了西方國家“去工業化”的趨勢。
西方發達國家幾十年的去工業化很殘酷,如,美國的制造業勞動力占總勞動力的比例,從1965年最高值的28%下降至1994年的16%;日本制造業從1973年就業比重的27%下降到1994年的23%;歐盟15個國家中,制造業就業比例從1970年的30%下降到1994年的20%。現在,大多數富裕國家或地區,從事制造業的人口不超過總就業人口的15%。一些富國如英國、荷蘭、美國和加拿大,占比只有9%—10%。同時,金融和服務業迅速發展,如,美國服務業就業人數占勞動者總數的比重,從1960年的56%上升至 1994年的73%,結果造成美國房地產市場異常繁榮,大量金融衍生品產生,金融泡沫加劇,次貸危機爆發,次貸資產的證券化加重了危機擴散,資金鏈斷裂,銀行破產,國際債務飆升。
正是因為虛擬經濟膨脹,脫離工業制造業等實體經濟,導致了2008年金融危機的發生,以至于后幾任美國總統花力氣推動制造業回歸都難以如愿。近年英國逐漸衰弱,競爭力喪失,人們也在反思“去工業化”的問題。因此,我們要汲取西方國家去工業化的教訓,防止去工業的簡單化、脫實向虛、價值虛擬。
(三)數字化條件下工業形態的價值取舍
工業社會幾百年來為人類創造了巨大財富,形成工業文明,促進社會進步,樹立了崇高的地位。但是它也積弊甚多,除了“去工業化”的因素外,更主要的是財富不平等加劇,資本收益率大于經濟增長率,加劇社會危機。轉換這種狀況靠西方發達國家內部“去工業化”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就是對這種傳統經濟形態的外部沖擊,也是社會轉型的重大促進。
將新型工業化和數字化統一起來。我們要的是智能化、自動化、數字化的工業升級,要的是有利生態環境和新動能的新型工業;不要高能耗、高污染、高噪音等應淘汰的舊工業,不要簡單地削弱工業、制造業和經濟實體。要調整、變革和摒棄的是僵化的生產體制、管理機制和不合時宜的觀念文化。
四、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
數字產業集群是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的集中體現,表現為,在橫向上實現規模化,在縱向上構建產業鏈。
(一)數字經濟發展空間集聚和輻射效應
數字產業集群相對于傳統產業更具彈性。集群以數字經濟相對發達的地區為中心,在互聯網企業或較大電商平臺的核心地區,吸引大量上下游企業和支撐性企業,擴大產業的整體規模,通過產業內部的分工、合作、協同和深化,形成更加合理的產業結構,發揮對外部的規模經濟效應、區域品牌效應和產業鏈效應,影響和輻射周圍地區。
集群范圍內多是數字產業以及相關產業,企業之間的知識溢出效應將會被最大效率利用,進而提高集群范圍內研發方向的投入產出比,增強數字產業集群整體的技術研發實力,相關先進技術的擴散將激發其他行業的創新能力。不僅促進數字產業自身的發展,還會孕育新的產業和發展模式,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增強區域的產業競爭力,實現集群區域整體經濟增長。
(二)同業集群產生劇烈競爭并激發創新動能
同業集聚形成的壓力,會激發部分企業強化產品的專業化和差異化,促進生產工藝的更新和升級,加快產品創新,削減生產成本和提高專業水平,完善市場上的產品類型,提高企業的競爭優勢。創新能力較差的企業則會在競爭中被淘汰,使市場留下產品質量過硬、富有創新意識的企業,推動集群范圍內數字產業的健康發展。
(三)產業集聚帶來技術和人才優勢
數字產業化廣泛而快速的發展,可能遭遇人才和技術匱乏的制約。產業集聚會吸引技術和人才等資源,并使這些資源在集群內相互滲透,有利人才培養和流動,有助區域內公共設施的完善和共享,可以提升溝通效率和數據運算能力,減少企業間的溝通成本和信息不對稱現象,使得各種生產要素在短時間內流動到最合適的位置,從而優化資源配置,避免重復建設、浪費現象和無效運轉,加快資金流轉,提高生產要素的周轉效率。美國在半導體行業領先數十年,就是因為硅谷聚集專業人員長期研發,積累了技術,形成流程知識,建起了人才生態系統。
(四)數字產品微型化趨勢孕育著集群的新機會
融合和集成已成為數字技術發展的一大特點,與此相應的微型、融合、集成類產品也將成為一個趨勢。比如微納技術、微電子、微機電、微智能系統,它們在產業化中有優勢生產出小型、微型、集成度高的產品,這些產品凝結精細化的材料和能量;又如,英特爾的尖端芯片上,擺放數十億個微處理器。借助融合和集成的技術,一些產品變得更加緊湊、更有效率,大幅減少用材用能,也使產品重量更輕,內在功能連接間距更短,占用空間更小,零件數量減少,接口數量更少,使不同的組件和模塊間產生相互依賴性。融合和集成帶來了緊湊的封裝,降低了成本,改善了功能,提高了效率。這種數字化技術和產品的融合、集成、微小型雖然剛剛開始,但發展前景廣闊,在這樣的趨勢和產品特點中,潛伏甚至孕育著數字產業集群新的條件和機會。
來源: 《黨政干部論壇》2022年第10期